每日經濟新聞 2021-10-18 09:34:57
每經記者|張祎 每經編輯|廖丹
第三方支付牌照一直被當作“香餑餑”,不少公司尤其是互聯網大廠都紛紛布局。
近期,工商信息變更顯示,快手關聯公司北京達佳互聯信息技術有限公司申請注冊的多個“老鐵支付”商標狀態變更為“已注冊”,國際分類包括社會服務、廣告銷售、教育娛樂、網站服務,而涉及金融物管、通訊服務、科學儀器三類的“老鐵支付”商標狀態則為“駁回復審中”。
但事實上,對于第三方支付牌照,只有拿得穩的公司才能如虎添翼,拿不穩的則想趁早出手。近期,有信息顯示,浙江甬易電子支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甬易支付”)的65.5%國有股權將以約1.18億元的底價拍賣出讓,目前正處于預公告階段,預計將于11月底正式開拍。這也意味著,作為目前寧波本地唯一的一張互聯網支付牌照,這家由國資控股的甬易支付或將易主。
實際上,進入2021年以來,第三方支付牌照流轉熱度不減。經《每日經濟新聞》記者不完全統計,甬易支付已是今年第5張踏上出售轉讓路途的支付牌照。
因2016年起央行暫停新的支付牌照審批,第三方支付行業一度被視為特許經營、外人難進的“鐵飯碗”。但從實際情況看,隨著支付行業激烈“內卷”,不少持牌支付機構已在紛紛另謀出路。除了常見的通過轉讓股權的方式出售牌照外,選擇主動“躺平”的支付機構也不在少數。
若將目光投向支付行業之外,看到的則是另一番景象。一些早前未通過申請獲得支付牌照的企業,尤其是互聯網巨頭,為了拓展商業版圖,都爭先恐后地擠入支付領域,比如小米、美團、滴滴等等。
這不禁讓人聯想起著名小說《圍城》中的那句話:城外的人想進去,城內的人想出來。那么,支付行業真的如此這般嗎?
又見出讓
寧波地區唯一的互聯網支付牌照將掛牌拍賣
2021年以來,第三方支付機構仍在陸續出讓手中的支付牌照。
9月中旬,寧波市中介超市網掛出的一則公告顯示,甬易支付65.5%的國有股權出讓項目已選定寧波恒舜拍賣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恒舜拍賣”)作為拍賣機構,拍賣底價為11796.55萬元,對應的企業估值約為1.8億元。
記者從恒舜拍賣相關工作人員處獲知,這一拍賣項目的預公告已經掛網,正在征集意向投資者,正式拍賣公告預計將于11月底掛出。
官網信息顯示,甬易支付成立于2011年7月,注冊資本1億元,2012年6月獲得中國人民銀行頒發的《支付業務許可證》,為目前寧波本地唯一的互聯網支付牌照,也是目前國內大宗商品支付結算領域專業程度最高的第三方支付平臺。
2017年6月,甬易支付獲得續期審批,有效期至2022年6月。這也意味著,其距離下次續展已經不足一年時間。
從項目掛網信息看,本次轉讓股權方是余姚中國塑料城物流有限公司以及余姚中國塑料城集團有限公司。啟信寶信息顯示,前者作為甬易支付控股股東持股56.5%,后者對甬易支付持股9%,兩者合計持股65.5%。而通過股權穿透可以看到,兩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皆為寧波市國資委下轄的國資監管機構——余姚市國有資產管理辦公室。
據不完全統計,如果甬易支付本次股權出讓成功,將成為今年第5起關于第三方支付牌照的并購事件。
今年6月份,浙江中國小商品城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發布了《關于擬收購浙江海爾網絡科技有限公司100%股權的公告》。據悉,海爾網絡旗下擁有快捷通支付,而海爾網絡亦是海爾集團(青島)金融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海爾金控”)旗下全資控股企業。
此外,啟信寶信息顯示,今年4月份,上海予沐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簡稱“上海予沐”)通過股權轉讓持有新疆潤物網絡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潤物網絡”)100%股權(其中直接持股0.3%,間接持股99.7%)。而潤物網絡旗下擁有第三方支付平臺瑞寶支付。
另外,今年3月,華為技術有限公司成為了訊聯智付的唯一股東,順利拿下了第三方支付牌照。
同期,未來金融科技集團宣布,公司全資子公司富冊商業集團有限公司與廣州匯卡計算機網絡服務有限公司簽署股權收購框架協議,收購廣東匯卡商務服務有限公司60%的股權。
時有“躺平”
部分支付機構已主動注銷或放棄續展
支付牌照買賣如今已經不是稀罕事,很多支付機構從高價交易中獲利,但也并非所有的支付牌照都有套現的機會——今年以來,已有4家持牌機構以注銷牌照,“揮別”了第三方支付賽道,還有一家已宣布終止支付業務。
具體來看,山西金虎信息服務有限公司、安徽皖墾商務投資服務有限公司、上海大千商務服務有限公司以及中網支付服務股份有限公司等四家公司也均在今年主動申請注銷了尚在有效期內的《支付業務許可證》,徹底“躺平”。
此外,廣西支付通商務服務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廣西支付通”)也選擇主動“躺平”。
9月27日,廣西支付通發布了關于終止支付業務的公告,并對公司的預付卡業務處置作出安排。公告內容顯示,廣西支付通的《支付業務許可證》將于2022年6月26日到期,到期將不再續展。
資料顯示,廣西支付通于2012年獲得了央行頒發的《支付業務許可證》,這張支付牌照業務類型僅包含預付卡發行與受理,業務范圍也僅限廣西壯族自治區。
值得關注的是,四家年內注銷支付牌照的機構,其業務類型與廣西支付通相同,皆為預付卡發行與受理。
而記者在移動支付網發現,在已注銷的第三方支付牌照的42家機構中,有9家是主動申請終止支付業務,并且無一例外的是,這些牌照都僅涵蓋區域性的預付卡發行與受理業務。
“一些做預付卡的企業,確實做不下去了。”博通分析金融行業資深分析師王蓬博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此前央行批準的預付卡牌照數量只符合當年的預付卡市場需求,而現在的預付卡市場需求正在急劇縮小,持有預付卡的支付機構卻沒有減少,就出現了供給大于需求的局面。
而記者致電一家有支付牌照的公司詢問其終止相關業務的原因時,公司一位客服人員也提到,自她工作以來,預付卡的業務量是在減少。
從市場變化看,預付卡支付牌照的流轉速度確實正在趨緩。同時,從歷史牌照收購案例中不難看到,相較預付卡支付牌照,互聯網支付牌照和移動電話支付牌照明顯更加搶手,業務范圍覆蓋全國的牌照也更容易受到大公司的青睞。
目前,主營預付卡業務的支付機構正處于一個艱難的轉型期。“隨著消費模式的多元化,如果預付卡機構沒有及時轉型,就可能難以適應當前的市場形勢。”易觀高級分析師蘇筱芮向記者表示。
王蓬博也認為,不同預付卡支付機構的競爭優勢也有區別。“業務范圍可以覆蓋全國的預付卡支付機構,更有機會對接大客戶,競爭優勢明顯;而區域性的預付卡支付機構,如果沒有穩定的大客戶,競爭優勢就會弱一點。”他表示。
主營銀行卡收單的支付機構生存壓力相對較小,但是馬太效應正越來越凸顯。一是早入場的支付機構提前占有了大部分市場份額,二是大型互聯網巨頭也在搶占市場。對于主營銀行卡收單業務中小支付機構的發展前景,王蓬博認為,支付機構需要找準客戶的真實需求。
那些欲轉讓牌照或者退出支付市場的公司究竟過得如何?
有在行業排名前五的支付公司人士向記者表示,對于業務規模排名前二十以外的公司,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他們也沒什么聲音,也可能做些區域業務,“我們并不關注他們。也沒有他們的消息。”
此外,經營環境的變化也會令一些企業選擇“離席”。支付產業網創始人劉剛表示,第三方支付機構現在大致處于一個巨頭壟斷、合規成本飆升的環境,之所以有持牌機構選擇出讓牌照甚至主動終止業務,也是因為如此。
出讓背后
去年第三方支付行業罰沒總額創新高
如劉剛所言,身處支付行業“城中之人”,還不得不直面日益趨嚴的監管環境與隨之飆升的合規成本。
近年來,支付機構違規被罰的案例不在少數。就在今年9月27日,央行天津分行發布的行政處罰信息公示表顯示,中匯電子支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中匯支付”)因違反銀行卡收單業務相關法律制度規定,被處以罰款1399萬元。
據了解,這也是今年以來央行向第三方支付機構開出的第3張千萬元級別的大罰單。此前,2021年1月,央行處罰福建國通星驛網絡科技有限公司6710萬元罰款;今年7月,中金支付有限公司因11項違規行為,被罰沒合計1526.59萬元。
據移動支付網發布的《2020年度第三方支付罰單統計與分析報告》(以下簡稱“《報告》”),2020年,中國人民銀行針對第三方支付機構開出罰單(按處罰字號)72張,分布于49家不同支付機構。合計罰沒總金額(含對責任人罰金)40243.15萬元,平均每張558.93萬元。
與前三年相比,2020年罰單數量有減少,但罰沒總金額突破4億元,創歷史新高,是2019年的2.4倍。
另外,隨著監管的不斷深入,“雙罰制”罰單在支付行業也屢見不鮮。“雙罰制”是指在對違規單位依法進行行政處罰時,既要處罰單位,又要處罰單位中的直接責任人員。
《報告》顯示,2020年72張罰單中,有34張涉及對相關責任人處罰,比例達47.2%,罰款共計607.27萬元,兩項數據為歷年最高;而2016~2019年,涉及對相關責任人罰單比例分別只有12%、5%、7.5%、17.4%,罰款金額分別為67.5萬元、12.5萬元、277.8萬元、211萬元;2015年兩項數據,則均為零。
同時,《報告》還顯示,風控、合規、反洗錢、市場/業務等部門負責人領罰單的頻率更高,當違規行為較為嚴重時,支付公司總經理、總裁甚至董事長等,也同樣受到處罰。
蘇筱芮表示,目前監管對支付市場亂象仍保持高壓態勢,針對第三方支付機構的罰單密集出爐,具體而言存在如下特征:一是處罰頻次增加,伴隨著監管頂層制度的日益完善和監管科技水平的精進,違規機構的“小動作”已難以藏身,發現一起、查處一起;二是金額屢破新高,對于違規情形惡劣、違規次數較多的“累犯”型機構,監管通過重罰表明其根治亂象的決心;三是“雙罰”趨勢顯著,除了機構層面的處罰,對責任人的個體處罰力度也在加大,從被處罰的個人類型來看,既有管理層如公司總經理、副總經理,也有業務部門負責人,涉及風控、運營等關鍵部門,表明監管的靶向性和精準性正不斷提升。
此外,蘇筱芮還提及,支付行業存在的不足,包括合規制度不完善、特約商戶落實不到位以及風控水平薄弱等,機構需要重點關注反洗錢工作,針對當前形勢,加強研判以及與同行的交流,及時調整、高效應對。建議后續一是提升合規意識,建立基本合規制度,暢通跨部門協作,明確分工的同時將責任落實到人;二是加強風控水平,靈活運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型技術提升合規工作效率;三是適時調整策略,加大商戶巡檢等工作力度,防范外部風險蔓延。
對于支付行業的高罰款現象,記者采訪了某第三方支付機構的高管,其所供職的支付機構也曾被央行處以大額罰款。不過作為業內資深人士,這位高管對罰單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很多人看到有報道說某支付機構被罰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就以為這個機構一定出了大問題,其實很多時候并不是這樣。”上述高管表示,從大額罰單的由來看,合規能力較弱的支付機構更容易領到大罰單,同時,監管會對機構進行溯源審查,業務較量多的支付機構往往領到的罰單金額也會更大。
這位高管認為,在嚴監管常態化的背景下,對于吃罰單這件事,也應該更加理性地對待。他打了一個形象的比方,“就像出租車司機被交警開了罰單一樣,這并不意味著乘客下次就不敢再坐他的車了。”
對于近年來罰單變多的現象,王蓬博也有著自己的看法。他認為,支付行業的合規成本確實處于一個變高的趨勢之中,但這也是這一行業必須要達到的標準,是必須要堅持的發展方向。
在王蓬博看來,支付行業本身就是一個重資產和高標準的行業,過去的粗放式發展縱容了很多灰色地帶,未來的支付行業發展一定要破除舊思維,走高質量發展道路。
王蓬博也補充:“無論是對大支付機構還是對中小支付機構而言,所處的監管環境是一樣,監管對行業內的各經營主體都是一視同仁的。大額罰單起到了警示的作用,可以讓行業內的所有企業都對合規和風控重視起來,有利于行業的行穩致遠。”
對于支付行業內大額罰單情況是否會加大中小支付機構生存壓力,蘇筱芮表示,目前支付行業正處于洗牌期,逐漸形成“冰火兩重天”的趨勢,大機構越來越頭部化,小機構則在尾部謀求生存,而嚴格的監管正在加速行業洗牌的進度,淘汰過去主要靠打“擦邊球”盈利的支付企業。
巨頭涌入
支付牌照漸漸成“標配”
經營難題、合規壓力……基于各種壓力,有公司想要“出城”,但同時,也有公司不惜拋擲上億資金謀求“進城”,尤其是互聯網企業。
對于互聯網企業來說,支付行業屬于金融基礎設施,布局支付行業對于互聯網大廠完成其生態閉環極其重要。如何“進城”,當然是先拿到“入場券”,即所謂的第三方支付牌照——《支付業務許可證》。
實際上,為了加強對從事 支付業務的非金融機構的管理,中國人民銀行于2010年制定施行了《非金融機構支付服務管理辦法》,其中第三條規定,“非金融機構提供支付服務,應當依據本辦法規定取得《支付業務許可證》,成為支付機構”。
通常而言,獲取支付牌照的方式主要有兩種:一種是申請獲取,另一種則是收購獲取。
從各大互聯網公司動作看,除了阿里巴巴、騰訊、網易、百度通過申請獲得支付牌照之外,其他不少頭部互聯網公司基本上也通過收購拿到了支付牌照。例如,京東收購網銀在線、小米收購捷付睿通、美團點評收購錢袋寶、滴滴收購一九付、字節跳動收購合眾易寶、拼多多收購付費通、華為收購訊聯智付等等。
可以說,支付牌照已幾乎成了國內互聯網大廠的“標配”。就連“姍姍來遲”的快手也在布局支付行業。去年11月,快手曾在招股書披露擬以8.5億元全資收購一家支付公司,近期工商信息變更顯示,快手關聯公司多個“老鐵支付”商標狀態變更為“已注冊”。
具體來看,工商變更信息顯示,快手關聯公司北京達佳互聯信息技術有限公司申請注冊的多個“老鐵支付”商標狀態變更為“已注冊”,國際分類包括社會服務、廣告銷售、教育娛樂、網站服務,而涉及金融物管、通訊服務、科學儀器三類的“老鐵支付”商標狀態則為“駁回復審中”。
由于從2016年開始,支付牌照一直處于停發狀態,目前想要獲得支付牌照,就只剩下收購持牌機構這一條路可以走。那么,現在尚存的牌照究竟還有多少呢?
根據2010年中國人民銀行制定的《非金融機構支付服務管理辦法》,第三方支付業務大致可分為以下三類:網絡支付、預付卡的發行與受理、銀行卡收單。其中網絡支付包括貨幣兌換、互聯網支付、移動電話支付、固定電話支付和數字電視支付等。
央行數據顯示,從2011年開始,央行陸續向市場發放了271張支付牌照。截至10月15日,已注銷支付牌照42張,現存有效牌照僅有229張。
現存的229張支付牌照中,包括有全國性牌照102張、區域性牌照127張。而在這102張全國性支付牌照中,可開展互聯網支付業務的有93張、可開展移動電話支付業務的有44張、可開展銀行卡收單業務的有44張。
隨著新經濟與金融科技碰撞,越來越多的企業產生了涉足支付業務的需求。面對收購方對支付牌照的迫切需求及背后強大的資本實力,中小持牌支付機構很難按兵不動。相比單純依靠業務經營實現盈利,選擇出讓牌照看似是一條更快的變現路徑,看起來也更像是一種“聰明的決定”。
供需錯位、待價而沽之下,支付牌照“量縮價增”的趨勢勢不可擋。
據記者不完全統計,雖然牌照交易價格受限于標的公司規模、質地等多重因素,但不難看出,隨著2016年央行不再新發牌照,牌照收購價格曾一度上揚。
2014年,海爾金控拿下快捷通這張第三方支付牌照,但因為戰略調整需要,又于今年6月欲以4.49億元轉手予小商品城。
2016年,海聯金匯更是豪擲30.39億元拿下聯動優勢91.56%股權,刷新了支付牌照收購價記錄。
此后,牌照收購價格雖然有所回落,但縱觀歷史交易案例,全國性的互聯網支付牌照仍可以賣出3?5億元左右的價格。
從交易金額來看,互聯網支付牌照交易的價格相較非互聯網支付牌照更為昂貴。從如下部分已成交收購案例看,非互聯網支付標的公司的估值范圍為0.7億元?21億元,而互聯網支付標的公司的估值范圍則為1億元?33億元。
業內:支付牌照流動利于重塑行業生態
巨頭們爭相涌入,行業內的中小機構又謀求退出,第三方支付牌照流轉不斷。但不可忽視的是,互聯網巨頭所踏足的支付領域看似熱鬧,但這并非第三方支付體系的全貌。
一位來自支付行業的資深人士告訴記者,支付行業內的機構大致可以細分成三類:
一是C端支付機構,如支付寶、財付通;
二是大B端支付機構,主要服務于大型商戶;
三是小B端支付機構,以對接小微商戶為主。
這位業內人士表示,就這三類支付機構而言,互聯網公司涌入C端市場的意愿更強烈,這也正是不少“城外之人”想要進入的地盤。
而若將視線投向氛圍稍顯安靜的B端,行業分化也正在發生。
“如果只用‘薄利’來形容狹義的支付業務,這種說法確實沒錯。但如果放眼整個支付公司的盈利模式,其實未必是這樣,或者說原來可能是薄利,但現在隨著支付機構對B端服務的深化,局面已經大有改觀。”上述業內人士表示,目前,薄利的特征可能在小B端支付領域表現得更加明顯,但對于大B端支付機構來說,未必如此。
這位業內人士告訴記者,小B端支付機構主要靠對接數量眾多的小微商戶,同質化競爭比較嚴重,價格戰是常見的現象,它們主要靠精細化運營以降低成本,來增大盈利空間。
“而在大B端支付機構,通過為行業提供與支付相關的解決方案,除了可以賺取手續費,還可以從項目服務費中收獲相當一部分利潤。”據其介紹,企業級客戶分散于各個行業,每個行業的支付需求有所不同,大B端支付機構通過深耕具體行業,提供個性化的支付服務,實現差異化布局。另外,很多企業級客戶有公域流量轉私域流量、建立會員體系的需求,也會選擇大B端支付機構提供的服務方案。
另外,該業內人士還補充道,以上提到的大B端和小B端支付機構,都是把支付當成主業來經營的,所以支付業務的盈利對以上公司來說至關重要。另外,還存在一批支付機構,它們作為大企業價值鏈的一個模塊,主要用于滿足大企業的生態需求,并不一定非要盈利,也不十分計較成本。
縱使定位不同、背景各異,大大小小支付機構仍免不了需要在市場中短兵相接、互爭雄長,遵循“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
“技術能力和運營能力是支付機構活下來的保證,缺乏核心能力的企業很難留在這個行業。”上述業內人士指出,行業內不乏一些能力比較弱的支付機構。既沒有服務大B端的技術能力,做不出強大的系統以保證支付的穩定對接和安全交易,又缺乏服務小B端的精細化運營能力,成本降不下來而喪失競爭力,這樣的支付機構很難有生存的空間。
當然,雖然持牌機構來來往往,但也正是在這些黯然退場與欣然登場間,支付牌照可以被有效利用,充分展現其內在價值。恰如王蓬博所言,行業環境已經改變,通過支付牌照的流動,可以加速過濾掉過去的粗放式經營模式,形成更健康的行業生態。
記者:張祎 (實習生:宋欽章)
編輯:廖丹
視覺:劉陽
排版:廖丹 王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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